春寒料峭,即便是太阳暖和和的,吹来的风还是有些凉意。

    俞思蓝从出租车上下来,下意识的裹紧了大衣,再抬眼时,就看到站在门口的白榭。

    显然,那人还是不相信她。

    她走过去,冷笑,问:“怎么,今天的定位器失灵了还是手机没电了?没见你再给我打电话?”

    白榭听出她语气里的揶揄,没跟她一般计较,只是用叙述一件平常事的语气跟她说:“我今天去见迟青了,现在她已经是我们的人了。”

    “哦,你是怎么做到的?”俞思蓝一边走进玄关处换鞋,一边问道,语气更为单薄:“她早就已经背叛顾澜了,你还敢用她?”

    “为什么不敢?”白榭冷哼一声:“我给她注射了毒品,一次性就让她染上了毒瘾,以后毒瘾难耐,她都得依靠我才行!”

    他语气傲慢至极,俞思蓝看向他时,他脸上的神情甚至是得意的。

    皱了皱眉,她不咸不淡的说:“果真,你这人是坏到骨子里了。”

    “呵呵,俞思蓝,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白榭一把拉住俞思蓝的手腕,强迫她看着自己,语气近乎狂虐:“我们都是一类人,不是吗?”

    俞思蓝神情淡然,显然是懒得跟他争辩,甩开了他的手,便往楼上走去:“随你怎么想,我累了,回屋睡觉。”

    她的背影俏丽却又凌冽,似乎是带着从屋外的冷风。

    白榭一直注视着,直到她消失在拐弯处,看不见为止。他的狭长的眼睛眯起,露出危险的光。

    俞思蓝……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房间里的人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就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被吵醒的她心情极为不美丽,语气都低了好几个度:“喂?”

    电话这头的凌风顿了顿,听出女人似乎还没睡醒,不由放柔了声音,“思蓝,温叔让你跟我回去一趟。”

    如果说,俞思蓝有起床气,但她又不想那些动不动大发雷的人一样,只要一分钟她大概就能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然后迅速的清醒,所以,当她听到凌风的声音,以及他提到的人时,也差不多时间到了,语气又恢复了无波无澜:“哦,知道了。”

    一个小时后,俞思蓝跟凌风来到了温家,听着温恒新那庄严肃穆的声音,吩咐着一件又一件事情,俞思蓝忍不住在心底自嘲,她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也不过是把她当做他名利场上的棋子,所幸,她也不过是利用她这个不真不假的温家千金的地位以及温家的权势来达成她自己的目的。相互利用,挺好。

    不管温恒新说什么,她都是点头答应,以至于当他说到和凌风的婚礼时,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惯性的回答了一句“好”。

    “等等……”她回过神来突然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