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开玩笑。”薛瀚的发丝被冷风卷起,“这里冷,我们边走边说。”

    回教学楼的路上,冬明月夹在五个高大男生之中,尴尬地不前不后,还怕被踩脚地走着。

    体委一直在问:“可你家条件...”没错,家庭条件是全班最差的薛瀚。

    “学美术烧钱!你可小心点吧。”一个看起来就很会精打细算的男生,挤着眼睛,还是想当惊奇。

    “没事,我跟亲戚借钱。”薛瀚甚至笑眯眯的。

    “借钱都要学画画——?!”体委等人如听见外星人发言。

    “那你...你真决定了?”

    “决定了。”

    如果薛瀚一脸奔着梦想的表情,冬明月倒也可以理解,但薛瀚...

    根本没什么对美术的热忱才对啊!

    冬明月更是清楚,上辈子,薛瀚不如说最讨厌画画了,非常不擅长,画个鸭梨都非常费劲那种。

    薛瀚更喜欢摄影,而非临摹和绘制。

    杨明月去上素描课陶冶情操,还被薛瀚点名道姓说是“别跟那些外围一样,学什么素描、做饭、插花,掉价!”

    男同学们叫道:“你...你以前也没说你喜欢画画啊?”

    “人家都是练好多年了,你这么突然捡起来...?能考好大学吗?”

    “——无所谓。我穷一辈子也无所谓。”

    薛瀚说完转头看了眼冬明月的方向,但因为戴着墨镜还没摘,冬明月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看自己。

    难道薛瀚和自己一样准备开始新生??

    即使穷,也要遵守本心?

    那你也应该学习摄影吧拜托!

    如果薛瀚说要去学芭蕾舞,都比他说要学美术更可信。